我笑笑后走上了南下的火车

我笑笑后走上了南下的火车

    不知从何时起,我开始了享受了坐在公车里看着窗外转瞬即过的路景,昏黄的路灯、匆忙的脚步、拉客的的哥、叫卖的小贩、毫华灯饰的招牌,都给予了我一种莫名的忧伤与感触……
 
    或许,你怎么也不会读懂每个人微笑背后的故事,仿佛我们永远也不会了解昏黄路灯下的夜市里会有多少让人落泪的故事般。
 
    我们都曾试图去了解生命的意义,然而,当我们为了一块钱公交车费、为了一碗蛋炒饭而努力的时候,才明白,生活,并没有多少诗情画意。当我们,听着那一首首震撼心灵深处的音乐时,或许才会幕然明白,原来,生命的意义仅仅是为了维护生命而去流浪!
 
    那么,爱情,成了我们的奢侈品,成了我们维持生命的奢侈品,然而,对于我来说,爱情仅仅如此简单,却又那样复杂,如同一道几个世纪数学家们想解答的题目1+1=?一样。
 
    如果要将我的青春总结一下,我想只能用两个字去形容,这两个字也是无数像我这样理想主义者来形容自己,这两个字是:流浪。
 
    独自一个人,站在昏黄的路灯下,轻轻享受着每座陌生而又是她曾经理想生活的城市的夜风,静静看着万家灯火般的民宅楼房,可以想像到那将是怎样的一个幸福灯火?
 
    从合肥到上海,再从上海到芜湖,然后到达海南,再到无锡、昆山,直至来到浙江的义乌,花费了五年的光阴,五年的路途,孤独过,伤心过,黯然神伤过,对月高歌泪两行过,却未曾后悔过。
 
    老二曾经在分别多年后告诉我,他说我像一个流浪诗人,我笑笑没有回答,因为,我知道他懂我。
 
    老二告诉我,他有女朋友的时候是在03年,我们第一次离校分别后重逢的那一天。那次,我感叹生活的岁月车轮转得太快;
 
    04年老二曾一脸憔悴地来到我所在的城市,告诉我爱情有的时候像一枝带刺的玫瑰,让你享受过美艳之后,它也会让你享受被刺之疼;
 
    那一年,我开始了我的流浪人生,走的时候,老二告诉我,南村,累了的时候坐在路边休息一会,有她与你相伴,我相信你会比我们任何人都会更早成熟起来,更早坚强起来。
 
    同样,我笑笑后走上了南下的火车……
 
    在我流浪在海南某个小岛上准备结束自己生命的时候,老四的电话欣然而至,多年的分别未曾联系,那时我想靠在他的肩膀上痛哭,老四给我总结说,南村,你像一个找魂的流浪歌手。
 
    入夜的城市闪烁着让人迷惑的灯光的时候,朋友们再也联系不上我。看着与我拥有着相同皮肤却说着不同语言,不同信仰的国度人们,我相信我可以忘却所有在国内不再开心的事情,然而,事实上,那个国度糜烂生活的青春人们,让我有了身在妓院的感觉……
 
    国际长途打到了老大那里,老大说他快要结婚了。
 
    我短短几句祝福,老大如同兄长,又如同长辈告诉我,老五,女人就是那么一回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罢……
 
    我无语……
 
    再回海南那个有着被隔离感觉的小岛时候,海风静静吹拂着我的黑发,夜晚降临的时候,带着阵阵海腥与些许烟雨感觉的海雾,眼的尽头是海水,那种水天相连的感觉,我相信明天的太阳会从那里爬上来,然而,我也相信的是,明天的海雾不会散去,犹如阴霾的乌云罩在心里不会散去般。
 
    海口这城市夜晚,忧伤总会在每秒钟都会入侵人们的思绪,公交车带着我穿过灯火人烟之间,或喧嚣,或寂静,犹如人生浮沉……
 
    老三来信说,他思念着读书时的无忧年华,他思念我给老二取的笔名——马鸣,他更习惯叫我风萧萧而不愿意叫我南村或败后一笑。他说曾经的风萧萧是一个爱笑,文才很好的才子,如今的风萧萧如同逝去的白雪般,只留在记忆深处,唯有南村如同逝去的雪水而成的冰,冷漠冰封。
 
    远离合肥两年多,06年一身疲惫拖着那些已经不知道更换多少次的衣物的行李箱,唯有一样东西自始至终没有更换过,那是她的照片……
 
    老七带着他的女友来接我,车上老七告诉我,老六因为无钱生活,去做了违法的事,走进了监狱。
 
    幕然忆起那个曾经在学校里常找我解心事的老六,忧伤而自尊太强的兄弟,终于,因为自尊而走进了那个本不属于他的高墙。
 
    饭桌上,老七递给我两包烟,叫了几瓶酒,可是,他未曾料想到的是,烟我收了,然而,此时,我却失去了喝酒的权利……
 
    老七听完我失去喝酒权利原因时,眼睛红着说,五哥,你还在为她的理想而奔波……
 
    仲夏的无锡,如同烤箱里的烤板。太阳似乎要把这座城市里的人和物统统变成秦始皇俑里的东西般。无力的垂柳,轻轻拂在锡湖边上,我端详着手里的照片,她笑得美丽而雅美。
 
    走进网吧的时候,老八告诉我,老六已经出来了。我轻轻哦了一声,老八告诉我,老大的老婆快要生孩子,问我去不去?
 
    我看着窗外浮过的白云,眼神流露过的渴望与失望,我只在键盘上轻轻敲了两个字:不去。
 
    老八发来一个苦笑表情说:五哥,你变了……
 
    07年桃花盛开的季节,昆山的小路上满山皆春色。这座离她最近的城市,我不知道,她是否安好,她是否安睡如初?她是否,微笑如初?我能做的,仅仅是再次祝福她,一切安好!
 
    07年桃花凋落的时候,我收到了西安作家经纪公司的来信,他们说签了我,我轻笑。
 
    我的小说《幸福在哪里》亦被首印出来,我微笑,没有通知任何人……
 
    07年5月的最后几天,上海的气温让我感觉到了夏天加快了来临的脚步,浦东墓园春色一片,行人三三两两,天上飘浮着鱼鳞般的云。
 
    顺着春色的小路,轻轻走向那片属于她的土地。
 
    碑上她的照片微笑如故,美丽而动人,若有若无的风雨侵蚀过的痕迹,并不能阻隔我的视线看到她那美丽的面容……
 
    放下一束掺杂着凋零的桃花的花,拿出挎包里的一摞信,那是她在多年前写给我的。
 
    多年以前,我与她就是通过这些信件告诉对方,彼此的理想,直至她给我的最后一封信,她希望她能成为一名作家的理想……
 
    打火机燃起的火苗,将这些信件慢慢变成青烟缭缭。信件,慢慢消失,我从挎包里拿出海南天涯海角的枫叶,轻轻放在火上面……
 
    枫叶消失的时候,芜湖长江大桥的照片,轻轻再次燃烧起来。端详着的无锡锡湖照片与一枝垂柳枝,轻轻送入火堆里;昆山那被风干的桃花,江阴裉了色的桂花,西安古城墙的照片,韩国都城首尔枫叶,一一化成一缕青烟,它们飘向远方,或许,是她安息的地方……
 
    慢慢,我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摞小说手稿,那本小说的署名,就是她曾经用过的笔名:败后一笑。
 
    我在心里轻轻告诉她,亲爱的,你的理想都实现了,在远方的世界里,你无憾今生的生命,而在未来的生命里,我将继续用我们曾经交往时用的笔名,去实现我的理想!
 
    当夜风吹过浙江义乌这座小城的时候,我点燃一支烟,缩在公交站牌前。夜晚汽车的喧嚣,让我有了一种,冷眼观世的感觉。
 
    不知从何时起,我开始了享受了坐在公车里看着窗外转瞬即过的路景,昏黄的路灯、匆忙的脚步、拉客的的哥、叫卖的小贩、毫华灯饰的招牌,都给予了我一种莫名的忧伤与感触……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公交车回到出租房打开电脑,老六告诉我,老七结婚了,老四结婚了,老二结婚了,兄弟们聚在一起时,说得最多的是,老五呢?老五去哪里了?
 
    回首当年,仿佛只是一瞬间,我们都长大了一般,结婚这个曾被我视为遥远而不可及的词汇已经开始在我身边漫延……
 
    打电话给老二,他声音多了些许沧桑,他告诉我,他老婆生了一个儿子,儿子名字叫:吴鸣萧。
 
    我流泪,感动老二对我这个兄弟的挂怀;感动我遗弃这个世界,世界却并没有遗弃我;感触我流浪去了我青春年华,然而,爱情、友情却没有流浪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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